投降?
这个沉重的字眼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如同一块巨石压在众人心头。
众人面面相觑,眼中闪烁着犹疑与挣扎,心中泛起阵阵嘀咕。
难道……他们真的要放弃抵抗,将拼死守护的上古巫鼎拱手送人?
那可是巫族至高无上的圣物,承载着先祖的意志与荣耀!
可若不投降,又能如何?
金鸣村与赤水村联手,兵锋正盛,他们根本不是对手。
更何况,就连德高望重的大祭司和老祖都已发话。
他们这些普通的巫族战士,又能怎样?
反抗?
不过是螳臂当车罢了。
秦安目光缓缓扫过众人,见无人出声反对,心中暗自冷笑。
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那就这么决定了!”
他声音低沉,却字字铿锵,仿佛不容置疑。
他之所以选在此时提出投降,正是要借隗山在众人心中的威望。
若不是隗山在一旁煽风点火,推波助澜,只怕仍会有顽固之人不肯屈服。
隗山闻言,先是一怔,随即一脸茫然。
他不过是随口附和,哪曾想秦安竟真的顺势而为?
虽然这对他而言是天大的好事,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秦安……会这么好心?
“这、这可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
隗山结结巴巴地撇清关系,生怕日后被扣上投降的罪名。
这一刻,他忽然觉得秦安似乎也没那么讨厌,甚至……像是他的福星?
然而,秦安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心头一紧,刚刚升起的庆幸瞬间化为不安。
“现在还有一个问题。”
秦安故作疑惑地开口,眉头微皱,仿佛真的在苦恼。
“什、什么问题?”
隗山咽了咽口水,目光闪烁。
秦安那似笑非笑的眼神让他脊背发凉,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经过这一天的交锋,他深知秦安绝非善类,更不可能平白无故地帮他。
“上古巫鼎只有一个,可想要巫鼎的却有两个村子。”
秦安缓缓说道,语气中透着为难,“咱们应该把巫鼎给金鸣村,还是赤水村呢?”
“当然是给金鸣村!”
隗山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语气急切。
他可是金鸣村的走狗,自然要替金鸣村说话。
若是巫鼎落入赤水村之手,萨戈罗岂会饶他?
想到萨戈罗的手段,隗山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为什么?难道大祭司跟金鸣村有私交?”
秦安目光如刀,直直刺向隗山,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仿佛早已看穿一切。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锤,重重敲在众人心上。
“我、我、我没有,你别血口喷人!”
隗山脸色骤变,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眼神慌乱地左右闪躲。
他的嗓音干涩发紧,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连反驳都显得苍白无力。
如今万木村与金鸣村势同水火,早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倘若他暗中投靠金鸣村的事情败露,等待他的,恐怕不止是死亡,而是比死更可怕的清算。
“既然大祭司跟金鸣村没有私交,那为何要把上古巫鼎给他们?”
秦安步步紧逼,语气不急不缓,却带着不容回避的压迫感。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众人,仿佛在无声地提醒他们——隗山的立场,值得怀疑。
“因、因为他们是最先抢夺巫鼎的。”
隗山喉结滚动,硬着头皮挤出这个牵强的理由,声音越说越低,连他自己都觉得站不住脚。
“按照大祭司的意思,凡事都要有个先来后到,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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