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你我主仆一场,今日我且给你一个机会,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个清楚。”
陆子衿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重锤般敲击在阿四的心头。
阿四颤抖着声音,抬头望向陆子衿,眼中闪过一抹挣扎:“世子爷,小的知错了。都是小的贪念作祟,被赵姑娘的金银珠宝迷了心窍,又想着她日后可能成为侯府的女主人,这才鬼迷心窍,为她传递消息。”
“哦?那你为她效劳多久了?”陆子衿的语气中不带丝毫情感,仿佛只是在询问一件无关紧要的琐事。
“几……几个月前开始的,小的原以为只是些无关紧要的琐事,没想到……”阿四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要淹没在地牢的寂静之中。
“那么,你都向她透露了哪些关于我的消息?”
陆子衿的目光如炬,直视着阿四。
阿四低下头,不敢直视陆子衿的眼睛,低声说道:“小的只是将世子爷的日常行程和一些……一些世子爷身边出现的姑娘的情况告诉了她。”
“那今日之事,你又作何解释?”
“世子爷明查。小的刚才句句属实。”阿四眼神飘忽。
“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下人拿着烧红的铁棍走近了阿四,他连忙求饶,“世子爷饶命啊。小的说,小的说。”
陆子衿又不傻,就算赵芷柔虽然是个蠢货,但是她和阿四真就算有什么苟且,也不可能正大光明地在如此重要的马球赛上行下作之事,何况还是在他的侯府里偷情。这里面根本经不起推敲。
这其中定有蹊跷。
“世子爷明鉴,赵姑娘的确是给了小人春药,让小人去找苏姑娘。”
陆子衿面无表情地听着,但拳头已经死死捏住。
“然后呢?你怎么会在马房。”
“小人真不记得了。”
陆子衿眸色微沉:“不记得了?”
“小人的确是去找了苏姑娘,然后就不记得了。小的也是一头雾水,真的不知道为何会出现在马房。小人有意识时,所有人都来了。”
陆子衿看着他害怕的模样,心里断定他并未说谎。他也在推测阿四究竟发生了何事?
“看来,你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陆子衿抬眸,加重了语气,“不过,我陆子衿从不是心慈手软之人。你若敢有半句虚言,后果你自己清楚。”
说罢,他起身,目光如电,扫视了阿四一眼,随后转身大步离开地牢走向马球场。
门外,阳光透过缝隙洒在他的身上,却照不进这阴暗潮湿的地牢。
几日的静养后,苏乐悠终于迎来了禁足的解除,她轻步走出房门,阳光温柔地洒在她略显苍白的脸颊上。
身上的伤痕在细心调养下已渐渐淡去,岑玉安见状,她轻轻牵起苏乐悠的手,那双手依旧温暖而有力。
“悠悠,你可知道,这几日憋得慌,这禁足对我来说就像是度日如年。今天,我们把失去的时间都补回来。咱们先回罗裳坊看下账目,再一起去醉香楼,大吃一顿,去吃你最爱的烤鸭,如何?”
苏乐悠望着岑玉安那真挚的笑容,她轻轻点头,转身回房,精心挑选了一套淡雅的天青色的衣裙,衣袂飘飘,绣着精致的兰花图案,温婉又高雅,穿在身上更显得她气质出尘,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穿戴完毕,苏乐悠缓步走出房间,岑玉安的目光瞬间被吸引,她怔怔地看着苏乐悠,半晌才回过神来,笑道:“悠悠,你穿这身衣裳,真是如同仙子下凡,美得让我心动不已。要不,你还是别嫁人了,以后就让我一直照顾你,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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