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四喜的双脸在灯光下更显诡异,此刻却因恐惧而扭曲变形。
白七爷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眉毛轻轻一挑,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魏四喜,你竟敢跟七爷玩老千?”
话语中带着一丝戏谑与冷意。
魏四喜闻言,身躯猛地一颤,眼神闪烁不定,结结巴巴地矢口否认。
“我……我没有!七爷,您……您冤枉我了!”
他的声音里夹杂着难以掩饰的慌乱与绝望,仿佛即将坠入无尽的深渊。
白七爷的声音如寒冰刺骨,他缓缓从袖中掏出一副精致的骨牌,骨牌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幽幽的光泽。
他轻轻一扬手,骨牌便如细雨般洒落在魏四喜颤抖的双脚旁,发出清脆而冷冽的声响。
白七爷的目光如同鹰隼般锐利,他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
“哼,趁着摸牌的机会,在每张骨牌点数上偷偷抹上尸油,再用猫眼泪涂抹眼睛。先输后赢,用以掩人耳目,真是个绝佳的主意。
“只可惜,尸油这玩意儿,时间一久就会留下刺鼻的气味,如同腐尸之息,难以遮掩,这便是你最大的败笔。”
说着,他轻轻俯身,鼻尖微动,似乎在空气中捕捉着什么,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那笑意在昏暗的赌坊内显得尤为阴森可怖。
魏四喜吓坏了,他慌乱地捡起自己的头颅,手指颤抖得几乎拿不稳,好几次头颅从他的掌心滑落,砸在转轮坊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脸色惨白如纸,双眼圆睁,满是恐惧与哀求,终于颤颤巍巍地将头颅安回脖子上,那画面诡异至极,仿佛脖子只是勉强挂着这颗头颅。
他跪伏在地,声音带着哭腔。
“七爷,七爷!我……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您别将我湮灭。
“呜呜呜……还有三年,还有三年我就可以投胎转世了,求您大发慈悲,高抬贵手,我一定好好做人,永远记得您的大恩大德。”
说着,他连连磕头,额头在坚硬的石板地面上撞得青紫,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响动,溅起一片片细小的尘埃。
白七爷见状,冷笑一声,那笑声在赌坊内回荡,带着几分不屑与自嘲。
“哼,说什么大恩大德永远不忘,孟婆汤一灌,谁还记得七爷是哪个王八蛋。”
他的话语如同寒风刺骨,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一凝。
言罢,他轻轻抬脚一踢,魏四喜的头颅便再次咕噜噜地滚到了一旁,白七爷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如刀。
“好了,不跟你废话了,就问你一句话,归墟之渊在什么地方?”
魏四喜在地上摸索着自己的头颅,费了老大劲安上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支支吾吾,眼神闪烁不定。
“什么归墟之渊,我……我不知道啊。”
他双手胡乱地挥舞着,仿佛想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但那惊恐的表情却出卖了他内心的慌乱。
魏四喜的嘴角微微颤抖,连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那双面孔在灯光下更显诡异,仿佛隐藏着无尽的恐惧与秘密。
“不,我真的不知道归墟之渊是什么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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