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莫非在短短时间内,凝聚出不怒自威的气势?
何虎倒是不知道苏宁雪在想什么,而是抖着壮硕的身子嘴硬道:“不怕,毕竟陛下圣明。”
“……”苏宁雪微微顶了一下腮帮子,沉声道:“那你还不快去办!”
原来不是她不怒自威,而是政哥不怒自威。
“是。”何虎被苏宁雪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行军礼后,急匆匆按照吩咐办事。
县官不如现管……
咳!按照猜测陛下不会罚大司马,所以只要大司马愿意护他,他定会无忧。
营帐内,苏宁雪坐在桌面上,抬起双腿晃晃,随即不知想到什么,备马回宫。
皇宫内。
“嗡……铮……噔……”
筝声悠扬悦耳,只听筝音,她便知道是谁在弹奏。
虽说她乐技一般,但她鉴赏能力高。
筝分秦汉,秦筝重音,汉筝重律。
当下的筝音,集秦、汉之所长,说谁在弹奏显而易见。
她加快脚步,眼前浮现出弹筝的玄衣锦袍少年。
流水潺潺,金色的阳光倾洒在水面,波光粼粼,游鱼被乐声所引,围绕着水榭。
若是少年白衣出尘,那玄衣便是尊贵,雌雄莫辨的长相,让他不似神佛,反倒如勾引神佛的妖孽。
苏宁雪现在便被勾引的想去挑战'最高死刑'。
不是苻坚、不当苻坚……
她在心里重复默念这几个字,进行积极的自我暗示。
筝声止,嬴政察觉她的存在。
见状,苏宁雪飞扑过去:“政哥~抱~”
嬴政稳稳的接住她,手臂挡在桌前,注意着不让她被磕碰。
“累不累?”
嬴政任由她在自己怀里拱来拱去,将自己的衣衫拱的凌乱不堪。
“累~”苏宁雪埋在他的脖颈,如同一只粘人的小兽嗅嗅蹭蹭,软着声音撒娇:
“好累~好累~我不想干啦~政哥快哄哄我~”
束发的丝带滑落,绸缎般的发丝泼墨似的散开,身前的衣衫微松,露出一抹白皙……
苏宁雪干咽了咽口水彻底安静了。
瞧着紧闭双眼的苏宁雪,嬴政嗤笑一声,揶揄道:“怕什么?不是你故意的吗?”
真以为自己没有察觉到她扯自己发带,扒自己衣服吗?
“阿巴~阿巴~”苏宁雪将眼睛闭的更紧。
嬴政忍俊不禁地继续逗弄道:“怎么你做的……确定不看看吗?”
又怂又爱玩……他的妻子呀!
“阿巴~阿巴~”苏宁雪坚决不做出回应。
额间骤然传来微微的疼,她下意识的捂头、睁眼、发出凄惨的叫声:“嗷~”
对上嬴政似笑非笑的眸子,她默默噤了声,随即恶人先告状:“政哥,你学坏了!你知道你这个行为……唔唔唔……”叫什么吗?
手动闭麦,不管多少次,都是那么管用。
苏宁雪瞪着水汪汪的眼睛控诉着他,内心腹诽不断,要不然因为年龄……她一定要让政哥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心'硬',舌尖'软'。
“安静些,我教你弹筝。”他边说,边缓缓松开手。
“哼~”苏宁雪双手环胸,嘟囔道:“自称寡人。”
嬴政:……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