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菱郡治所,瀛阳县。
一众从皇城而来的麒麟卫,都被安置在府衙中疗养。
之前秦家庄园一战之后,几乎是个个带伤。
虽然没有缺胳膊断腿,但也少不了伤筋动骨。
最惨的是大内司礼太监,被殴打得不成人形。
恐怕就连他的干儿子来了,都认不得他这副样子。
司礼太监也有武功在身,但并不高明,堪堪达到暗劲级别。
在皇宫大内那种环境之下,大部分宦官并不需要好过高强的武功。
只要会伺候讨好主人,再为人机灵有点能力,大多都能过得滋润。
“那该死的乡野村夫!竟敢恃武行凶!杂家定不与他干休!”
“嘶——疼!轻点!”
司礼太监趴在床上,阴狠的三角眼中充满了羞愤。
医官小心翼翼的帮他涂抹着膏药。
自从他脱离了皇宫大内最底层,成为大宦官之后,还从来没有人敢与他动粗。
就连那些秀女才人,乃至不受宠的妃嫔,都要小心翼翼的巴结行贿。
出宫一趟,原以为是白捡功劳的美差,没想到却栽了这么大的跟斗。
他已经能想象,自己回宫之后,会面临怎样的嘲笑和讥讽了。
医官涂完膏药,起身拱手说道:“三位大人,这位寺人已无碍,之后只需静养便可。”
“好,你下去吧。”镇祁侯对医官点了点头。
“是。大人。”
医官立即拿起药箱,离开房间。
“镇祁侯,那人的来历,查清了吗?!这等逆贼,决不能让他逍遥法外!”司礼太监坐起来,面露狠毒之色。
“查清了。”镇祁侯不着痕迹的退了一步,与司礼太监拉开了距离。
但凡是被割掉了人根的太监,都憋不住尿,时常都会漏出来。
导致他们身上常年有一股难闻的尿骚味。
为了不惹贵人厌恶,很多侍奉贵人的太监都会在裤裆里垫一块棉布。
可是棉布毕竟不顶用,平时有意识的控制还好,一旦失去意识那可想而知。
更何况,司礼太监还是被活活打晕过去的。
这几天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就算有人服侍,也弄得满屋子都是尿骚味。
镇祁侯这样的大贵族,自然是不屑与阉人为伍的。
如今对方这副姿态,让他更加嫌弃。
“哦?既然查清了,那劳烦镇祁侯为杂家解解惑。”司礼太监注意到了镇祁侯嫌恶的神色,但也只能装作没有发现。
“那人名叫秦晋,乃是帝国解夫,十等勋爵。爵位承袭自奋威校尉秦呈,那可是实打实的军功封爵。”镇祁侯淡淡的说道,“另外,他手下有不下七十个丹劲高手。”
他这么说,意思就是让司礼太监打消那些阴暗的念头。
军功爵的子嗣,可不是好招惹的。
特别是那些为国捐躯的忠烈之后。
指不定人家的父亲就是某位军中大能的亲信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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