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门关的烈日炙烤着大地,蒸腾的热浪裹挟着砂砾在营地间翻涌。
两个李云龙与赵崇德围坐在临时搭建的帆布帐篷里,军用地图在斑驳的木桌上铺开,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日军据点与交通要道。刚刚从坦克中钻出的兴奋尚未褪去,三人的眼神里却又燃起了新的斗志。
“老伙计,你看。”八路军李云龙用一截削尖的木棍戳着地图上蜿蜒的铁路线,“日军的坦克大多通过铁路运输,上次缴获这辆‘铁疙瘩’的运输线只是冰山一角。咱们要是能掐准时机,在铁路上动手脚……”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目光炯炯地扫过同伴。
国民党李云龙摩挲着下巴,沉思片刻后猛然拍桌:“你是说,劫火车?!”帆布帐篷外传来战士们训练的呐喊声,却掩盖不住他话语里迸发的震惊与兴奋。
赵崇德推了推有些下滑的眼镜,手指沿着地图上标注的日军军火库位置移动:“想法虽好,但谈何容易?日军的铁路沿线岗哨密布,运输列车必定有重兵把守。更何况,就算成功截下坦克,如何运回营地也是个大问题。”
八路军李云龙咧嘴一笑,露出两排大白牙,他猛地扯开领口的扣子,燥热的空气瞬间涌入:“老赵,你就是太谨慎!咱们干革命,哪次不是九死一生?上次缴获这辆坦克,不也是虎口拔牙?这次只要计划周全,就没有啃不下的硬骨头!”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歪歪扭扭画着草图,“我已经琢磨好了,咱们先摸清日军运输规律,在铁路沿线设伏。等火车一到,先炸掉车头,再把车厢里的坦克开出来!至于运输,咱们可以用缴获的卡车,分批运回来!”
国民党李云龙凑过去仔细端详着草图,不时点头:“老李,你这计划虽险,但确实有几分可行性。不过,咱们还得摸清日军列车的具体编组,比如坦克车厢在哪个位置,前后护卫兵力如何部署。”
八路军李云龙突然压低声音,脸上浮现出神秘的笑容:“其实,这想法能成型,还有个关键——汤恩伯那边批了我的坦克部队组建计划!”他掏出一封盖着红印的密电,在两人面前晃了晃,“原本上头只当我随口说说,直到咱们缴获第一辆坦克,证明这事儿真能成!现在不仅批了,还说凑够十辆坦克,就正式给咱们番号!”
赵崇德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很快又恢复了冷静:“这确实是个好消息,但任务难度依然不小。日军必定对坦克运输格外重视,我们必须万无一失。”
国民党李云龙兴奋地一拍大腿:“我说老李,你藏得够深啊!有了汤司令的支持,咱们更得把这十辆坦克弄到手!到时候组建成部队,看小鬼子还敢不敢在咱们面前嚣张!”
“可不是!”八路军李云龙搓着双手,眼中满是憧憬,“十辆坦克一起冲锋,那场面,想想都带劲!到时候不管是攻城还是打伏击,咱们都能压着小鬼子打!”
接下来的几天,营地的气氛愈发紧张。两个李云龙亲自带队,化妆成当地百姓,沿着铁路线侦查。他们混在熙熙攘攘的商贩中,在日军据点附近转悠,观察岗哨换班时间、兵力部署;又趁着夜色,趴在铁路旁的草丛里,记录列车经过的时间和大致编组。每一次侦查归来,他们都会对照密电中汤恩伯对组建坦克部队的要求,调整计划细节。
与此同时,营地内的战士们也在紧锣密鼓地训练。
缴获的那辆坦克成了“教具”,国民党李云龙亲自上阵,将自己摸索出的操作技巧倾囊相授。八路军李云龙则站在一旁,不时补充几句作战时的注意事项。“记住,这坦克看着威风,可也不是无敌的!遇上日军的反坦克炮,得赶紧找掩体!还有,开炮的时候一定要算准距离,别到时候打偏了,闹笑话!”他的大嗓门在训练场上回荡,惹得战士们一阵哄笑。
经过几天的侦查,一份详细的作战计划终于出炉。他们选定了一处地形险要的峡谷,这里两侧山壁陡峭,中间的铁路蜿蜒而过,是绝佳的伏击地点。工兵连提前到达,在铁路下方埋设炸药,又在两侧山坡上布置了火力点。按照汤恩伯批复中的指示,他们还特意规划了坦克运输的隐蔽路线,确保缴获的装备能顺利送到指定整编地点。
行动前一天晚上,两个李云龙召集参战的战士们开了个战前动员会。月光洒在战士们年轻而坚毅的脸上,八路军李云龙站在高处,大声说道:“同志们!咱们这次的目标,不是一辆坦克,而是十辆!有了这些‘铁疙瘩’,咱们就能组建真正的坦克部队!这是上头批准的大事,关系着咱们以后打鬼子的底气!这一仗,只许胜,不许败!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战士们的呐喊声震彻云霄,惊起了草丛中的夜鸟。
夜色渐深,营地却依旧灯火通明。战士们反复检查武器装备,擦拭枪支;后勤人员忙着准备干粮和弹药;两个李云龙和赵崇德则围坐在地图前,再次确认每个环节。“老伙计,明天就看咱们的了。”八路军李云龙重重地拍了拍国民党李云龙的肩膀,“等凑齐十辆坦克,咱们就是名正言顺的坦克部队指挥官了!”
国民党李云龙眼神坚定:“放心!只要咱们配合默契,一定能完成任务!到时候带着坦克部队给汤司令好好露一手!”
黎明前的黑暗总是格外深沉,战士们已经在预定位置埋伏就绪。寒风呼啸着掠过峡谷,吹得战士们的衣襟猎猎作响,却吹不散他们眼中的炽热与紧张。随着远处传来火车的汽笛声,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一场为了组建坦克部队、改变战场局势的坦克争夺战即将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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