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白煜这话一出,蔺阑之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来。
他目光凉凉的移到白煜身上,见他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就知道这家伙是故意的。
白煜无视他眼底泛起的冷意,依旧不怕死的继续说道:“大人要是需要,本少爷倒是可以给你配上几副药,保你吃了,一胎三宝。”
“滚出去。”蔺阑之直接下了逐客令。
白煜死猪不怕开水烫:“哎呀,同为男人,大人就不必在我面前藏着掖着。我是大夫,你可不能讳疾忌医。”
“白!煜!”蔺阑之警告。
“行行行,本少爷不说了。”白煜适可而止,连忙闭嘴收拾着东西就往外走。
等他走后,蔺阑之这才来到床边坐下,伸手轻轻抚着她的脸颊。
眼中满是怜爱,脑子里也不自觉的想着,如果将来有一天他们真的有了孩子,会像谁呢?
遇刺一事很快传到江濯耳中。
深更半夜,他一身夜行衣来到望月居。
这会儿江晚楹已经睡醒,但因为受了风寒,浑身无力,懒懒的躺在软榻上看小人画。
蔺阑之则是在一旁处理这两日堆积的事务。
听到外面传来惊羽声音,他这才起身出去。
“岳丈。”蔺阑之自然的喊了一声。
江濯此刻已经无暇去嫌弃他叫自己岳丈,而是焦急道:“楹儿如何了?可有受伤?”
蔺阑之:“公主无事,只是淋雨受了寒,大夫说休息几日便好。”
闻言,江濯暗暗松了口气,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小包用锦缎包裹的东西。
“这些都是出自羌州的上等药材,你拿着,能用的都给楹儿炖上。”
如今父女已经相认,蔺阑之自然也不再客气,结果药材就递给一旁的惊羽。
江濯目光期待的往屋里看。
蔺阑之浅浅笑着,问道:“岳丈可要进去看看公主?”
“行,看看她。”
江濯有些拘谨,但还是更想见见女儿。
跟在蔺阑之身后进去,就看到江晚楹跟没骨头似得歪在软榻上,手里还捧着一本没见过的书。
“楹儿,为父来看你了。”
江晚楹把眼前的书移开,就看到一身夜行衣的江濯站在不远处。
她连忙坐起身,眼睛亮晶晶的喊了声:“爹爹。”
“哎!”江濯有些激动的应着,然后上前几步,才看清她那苍白的小脸。
他伸手摸了摸江晚楹的发顶:“爹爹听说你遇刺,被吓到了吧?”
江晚楹轻轻摇头,弯着眉眼看向蔺阑之:“夫君有好好保护我,没吓到。”
听她这么说,江濯顿时放心,但又有些吃味。
软软的女儿,自己都还没护上,就被其他男人给抢走了。
“查到是什么人了吗?”江濯转而询问起杀手的事情。
蔺阑之也没打算瞒着,招呼着他坐下后,又让惊羽去备了些茶水和点心过来。
室内的烛光微微摇曳,江晚楹精神气好了些,把小人画扔到桌上,双手杵着下巴听他们说事情。
蔺阑之把惊蛰他们从杀手身上搜到的东西和线索详细的告知江濯,并说出自己的怀疑。
江濯看着桌上散落的物件,最终目光落在杀手剑柄上的一个图案。
“我怎么好像在哪见过?”
江晚楹也好奇的伸着脑袋看,插嘴道:“会不会是某种杀手组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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