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把车子上的粮食，分发下去…”
龙野看着沉默的众女，推着车走向了那些吃草根的人。
“野哥，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
何雨水觉得自己小时候苦，此时她突然觉得也没那么苦了。
“再过一年，情况就会好转，那时人们自己就可以养活自己，现在香江那边在往这边调粮食…”
“龙野，你说啥时候能不缺粮啊？”
娄晓娥第一次见识到了什么叫做众生疾苦。
“啥时候都缺粮，要是碰上个长时间的天灾，就是储备的再多，也不够消耗的。”
自行车队走近了，挖草根的人停下了，他们看着穿着的光鲜亮丽的十来个人，错愕了下，就继续挖草根了。
他人的霓虹，照不进我生活的黑暗，淳朴的人，甚至没有想着讨要一点东西来吃。
“同志们，大家受苦了，组织派我们来救济大家了。天灾波及范围广，时间又长，所有人都不好过，请大家原谅我们来晚了。”
“于丽，先给大家分馒头，让大家先垫垫肚子，然后再给大家分粮食。”
“好！”
于丽拿着一个面袋子，里面装了大半袋子馒头，她开始给这些苦命人发馒头。
大家颤巍巍地接过于丽递过来的馒头，看着于丽，如同看菩萨。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龙野带着众女走遍了所有最困苦的地方，他们发馒头分粮，不停地重复着这样的工作。
“龙野，我知道我大学毕业后，将要去哪里了？”
“野哥，我也是…”
“我也是…”
“你们是想把我抛弃吗？”
龙野知道她们打算毕业后下基层。
“我们就是分布在全国各个地方，你眨眼也能把我们弄到一起，至于装吗？”
娄晓娥一点面子都没有给龙野。
“是啊，野哥，你的小戏法，咻的一下，我们就在一起了！”
“行，你们都下基层，我给你们提供后勤保障！”
“那可真好，有了你的支持，我们就是想做不出成绩，都不行了！”
“哎，我和柳茹要迟到一年了…”
杨慧看到大家的不容易，真的很想为大家做点什么。
“所以你们两个要好好学习，学得好本领，才能更好的为大家服务！”
龙野知道自己的媳妇儿是迷茫的，她们自己都不知道毕业后要干什么，这场心灵的历练，让她们知道了她们活着的意义。
“李厂长，记得去接收物资，你要的东西，我都弄来了！”
“厂里的大家，早就开始议论了，他们不知道你这个科长，是不是能让他们继续过个好年！”
“没让他们失望不是…”
“是啊！”
龙野看着轧钢厂的大家，有饭吃还在想着吃肉，对比那些吃草根的人，他突然觉得自己应该离开这里。
“每个人都可以向往更美好的生活，而我应该帮助更加困难的人！”
年前的这段时间，众女一有闲暇，他就带着她们去各个地方，播撒组织的光辉，现在八个女人都确定自己以后要工作的地方了。
她们选择的都是最穷最难的地方，对于这一点，龙野早就知道她们会这样。
龙野更知道，她们的底气，来源于自己，不过龙野乐得她们如此。
走在北方某个城市的棚户区，看着依然在忙碌讨生活的人，龙野对于人们的坚强佩服不已，因为零下二十多度的温度，就连他自己都穿的厚了一些。
“糖葫芦，脆甜的糖葫芦…”
一个老妇人举着一个稻草捆成的靶子，走了过来，靶子上插满的糖葫芦，说明她才出门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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