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口立着亲卫,见他过来,揖手行礼,“主帅。”
萧言锦微微颔首,负手走进去。还未进二门就听到温容的声音,“这院子选得好,你住西厢,我住东厢,说起来可不就成了典故。”
“想得倒美,”这是若梦的声音,“你住东厢,灯草住西厢,孤男寡女的,成何体统?东厢房还是我住最合适。”
温容,“哪就是孤男寡女了?别忘了,正屋住着肃王,你住东厢房不方便。”
若梦,“我是医官,有什么不方便的,你那肚脐不也让我见过几回?”
“你?”温容有些气恼,“若梦姑娘这般口无遮拦,冷护卫也不管管?”
若梦笑得有些得意,“我可不归他管。”
冷锋,“若梦姑娘还是少说几句吧。”
萧言锦听了半天,没听到灯草开口,不过也不奇怪,灯草本是个闷葫芦,只有在他跟前话才多一点。
他慢吞吞跨进门里,见灯草坐在一块石头上,正在看池子里的鱼。对温容和若梦的争执,她显得漠不关心。
萧言锦清了清嗓子,立刻所有人都朝他看过来。
温容气呼呼冲过来,“言锦兄,你来评理,东厢房该不该我住?”
萧言锦没理他,只看着灯草。
灯草站了起来,张了张嘴,想喊他,又好像有点无措的模样。
萧言锦微微一笑,擡脚往她走,却听到身后有人叫他,“主帅。”
回头一看,是沈澜心,她额上冒着薄汗,大步流星走过来,“属下方才清点过兵器库,光是城门的防御便不够,阿兄的意思,动员一下城中百姓,看能不能收罗一些铜铁器。还有那两万俘虏,说要归降,阿兄说平西郡的兵不同别处,要问过主帅的意思,再有,城中商贾现已在前厅里坐着,想见见主帅……”
萧言锦有些无奈,他是平西郡最高统帅,虽说底下有能人,有些事还得他亲力亲为。尤其城门防御马虎不得,刚好商贾们都在,省得他一个个去请了,粮草兵械还要靠他们鼎力相助。
他看了眼灯草,“我去去就回。”
温容,“言锦兄您忙,安置的事我们自己先商议着。”
天光渐暗,男人和女人的身影融入暮色中,一个高大威猛,一个英姿飒爽,看起来竟是十分相衬。
萧言锦和沈澜心走出了视线,灯草还遥望着,只是聚焦的目光早已经变得虚散,神情怔怔的,好像有人往她心里强行塞进来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太过复杂,她简单的脑子完全不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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