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朝之将右手放到自己的左肩,反握住李贵妃的左手,一句一叹:朕也是为难,南楚国步步紧逼,朕除了如此也无其他法子。小说
公主虽不懂您的苦楚,皇也不要此伤了父女情。李贵妃话至此又顿了顿,思忖了一会儿才敢大着胆子道:其实臣妾与公主所想一样,对于现在的西岐来说,养民胜于战争,皇一向以大局为重,讲究百姓才是国家之根本,为何现在要如此纠结于战争的胜利。
姜朝之静静听着,却默声不语。
李贵妃见他如此,忍不住垂目请罪:臣妾多话了。
贵妃,你可知道,当初朕与南楚联盟时,晏子途对朕说了些什么吗姜朝之抬起他那沉重的眼帘,对李贵妃的眸子,充满了落寞与渴望理解的急切。
什么李贵妃虽知道自己不能妄言国家政事,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至少让眼前这个男人可以有一个共同与之承担心事的人。
若不与南楚联合攻北燕,那么南楚先对付我们西岐。一句话里,饱含无奈。
皇皇。李贵妃面露惊恐,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望着榻的年男子,继而泛红了双眼:臣妾糊涂,臣妾只与其他人一样心里暗暗责怪皇,却不知道皇有背后如此难言之隐。
姜朝之第一次在人前毫不避讳地叹了声长长的气:朕此次关她,不过是想压压她的锐气,若几天后,她还如此倔强,朕也不想强求。
皇爱女忧国,臣妾一介女流不能为皇解忧,实属臣妾之过。李贵妃觉得心酸不已,整个人跪正了身体,双手从他肩拿下,垂于大腿之,低着头
望着榻面。
你何时也这样忸怩起来了姜朝之拉过她,将她靠至自己身旁,轻声道:朕连皇后也没告诉,只因想着你不会像她们一样如此客套,现在你也这样,看来朕连这里也呆不得了。
待他说罢,李贵妃弯起泛着泪光的眼角,一下子竟望着他笑出声来,过了好一会儿才道:皇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不必如此烦忧,臣妾虽无法涉足朝政,但臣妾这宫门却是为皇时时刻刻打开的。
说罢她先后又指着屋内各处,脸漾起了笑容:皇瞧这喜鹊鸣枝花瓶,是臣妾三十岁皇送的,还有那个碧晶琉璃灯,是一次臣妾未打灯笼扭了脚皇命人送了来的,还有这个攒心梅花玉簪子,是臣妾第一次服侍皇时讨来的,它们呀,在我这屋里这么多年,不知听走了皇多少私心话呢,却也不曾说漏了一个字,它们愿意只做个听故事的,它们还想再听一辈子。
漫漫夜色,抚平了人心的浮躁。
蔚儿几天来一直被关在殿里,门窗被紧紧锁着,只有左边窗户是可以从外面打开的,每天有宫女为之传食。
一日晚,蔚儿正趴在桌想着怎么才能出去,只听得吱呀一声,窗子被人从外头打开。
蔚儿背朝着窗,以为是前来送晚食的宫人,于是狠狠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道:放在窗沿赶快走吧,省得让人看见心烦。
背后的人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蔚儿因没有听见关窗户的声音,不由得来气,转身刚想说些什么,却发现今日的这个丫鬟面生的很,不是见几日的那个送食的丫鬟,虽然穿着一样的宫装,但眼前这人眼神里分明多了几分凌厉。
王妃娘娘。门外的那个着嫩绿宫装的丫鬟轻轻开口,声音虽小,却莫名让人出了鸡皮疙瘩。
王妃娘娘既然称呼自己为王妃,那她多半是北燕的。
蔚儿眼多了份警惕,直愣愣的瞧着窗外那人:你是北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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