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苓倒没怀疑什么,也没有觉得哪里不妥,也蹲下帮她拾起梅花。
待一切收拾好后,玉苓才像一个懵懂的少女一样缠莲佳的身旁不断问道:公主怀孕了是不是是说将来会生个小世子啊。
莲佳微敛着目,并没有注意她这话,整个人似乎在努力思考着什么。
玉苓觉得自己被冷落,顿时不高兴了,推了她一把,故意嗔怪道: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公主有了这样天大的喜事你也不关心关心难不成,你也寂寞了,想要个可以倚靠的
说完,她还故意凑莲佳的脸颊,露出了促狭的笑容。
莲佳闻言赶忙收起疑惑的眉眼,继而换成一副凶狠的模样,转头向她啐了一口:你这死丫头,非得叫我撕烂你的嘴皮子不可若不是因为你打小儿跟在王妃娘娘身边,以你的性子,我早将你撵出浣月阁了平时在王妃娘娘身边,凡事没个提点,这时候王妃娘娘不在,胆子倒是越发大了说着,轻笑一声,望了望窗外的枝头的成双成对的翠鸟又揶揄道:我瞧这春天也到了,你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给你找个好人家了,守西院的那个小厮钱氏便不错,我次还看到你们窝在一起说悄悄话儿来着,要不要等王妃娘娘回来了,我与王妃娘娘说一声,给你
一句话还没说完,莲佳便止了声,因为此时的玉苓实在可怕的紧,一双眸子往翻起,眼里怒意如火苗,仿佛瞬间能燃起半尺火焰,将自己烧成灰烬。
算了算了,不笑你了,跟个索命鬼一般,也不知要吓唬谁莲佳从她面前略过,又径直走到一开始坐的那个凳子,拿起放在一旁的绣绷继续舞起针线。
玉苓见她不说话了,心里才好受些,怒气也消去了几分,只是嘴里不断大声骂着,也不知要故意说给谁听:公主真真狠心,自己一个人去了西岐,也不知将我带走,她哪里知道,我在这浣月阁被人欺负,每日不得安生
莲佳端坐不语,心里连连叹息,也真是拿这小丫头没有办法。
待玉苓赌气要离去时却被她叫住。
干嘛玉苓一副打牌输了的哀怨样,满脸不耐烦地盯着眼前的人。
莲佳一边舞着针线,一边平静说道:下午我要出府一趟,有什么事也别找我,晚自然会回来。
玉苓心里呸了一声,立马来了劲头,故意嘲讽道:您是贵人,事儿自然多,我哪敢有事没事的找你
莲佳闻言有些哭笑不得,少不得无奈解释:没石黛了,我出府购置些黛粉,回来调水画眉,你不是每日里也用吗
玉苓却不领情,还故意撇了撇嘴,口啧啧了几声,用尽各种方法表达自己的不满与怨气:得了,你也别跟我解释,你有时间说我也没这个闲工夫听再者,你要去哪都是你自己说了算,昨儿刚买了口脂,今儿又要买黛粉,明儿不如将摊子全搬回府好了
莲佳心里忍不住笑,身体因此微颤了颤,倒将绣绷一只鸳鸯的眼睛绣歪了。
吟幽坞,却又是另一番不同的场景。
郑元立在门口,将王爷传回的信送至陶婉幽手内。
秋雪接过信封,从抽出折叠了好几道的信纸,又将其摊开,露出了里面密密麻麻的字,恭敬地递给给陶婉幽:小姐。
陶婉幽因有信至此,开心的合不拢嘴,于是仔仔细细地捧在手读了起来。
可是越往后,脸色越变得阴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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