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有些语塞,而夏侯智在一旁也说不出一句话,空气再一次的凝结住,徒留襁褓渐渐微弱的哭泣声。
木鸢心见他们都不说话,不由得再次冷笑一声,之后直接抱着怀的小人儿向大堂外走去,面目孤寒,若山冷雾,遮人眼眸。
走至门槛时,突然被夏侯智喊住。
王爷又有何事木鸢心的语气携带着失望与嘲讽。
夏侯智见她停下步子,有些欣慰,便径直走到她身边:孩子的名字还未取,今日取了吧,我最爱白榆,他是我的儿子,赐他名榆如何
木鸢心无悲无喜,淡然道:一切随王爷定夺。
语罢,从他身旁直接抽身离去,没有一丝逗留。
夏侯智站在原地,看着她逐渐离去的背影,心沉沉一叹。
木鸢心回到自己的房,如被抽掉灵魂的人一般,机械地将怀的孩子放入摇篮,又到门口决绝地关房门,刚关,眼泪决堤而出,顺着脸颊缓缓落在衣襟,整个人顺着门,瘫软在地
原来瓦解对一个人的信任这般容易。
自此事后,木鸢心再未去过皇宫,平时只待在屋也不出门,整个人仿佛变了一种心性,也不再管理府的事,只将这些交给府里的管家与嬷嬷。
心若死了,一具身体没了温度。
木鸢心的事在宫早已传开,一日蔚儿在华仪宫外随便走走,便听见石头后面有两个小丫头在那里嚼舌根。
你知道吗,五王妃的事总算有着落了,我听一个嬷嬷说呀,皇后娘娘去焕王府亲自滴血认亲了呢,结果这孩子确实是唤王爷亲生的。
我说,五王妃平时瞧着也是个好人,怎么会真如谣言一般。
你可真笨,我还听人说呀,王妃以前是个不检点的,是外头的艺伎,虽然卖艺不卖身,可钱财来了,也终究会宽衣解带的。
竟有这样的事
蔚儿听了这两个小丫头的窃窃私语,早已气的不行,前揪出这两个丫头:你们两个不做事在这里嚼什么舌根五王妃是你们可以随便议论的吗,皇后娘娘都已亲自滴血认过亲了,你们还将此事当做新鲜事
那两个小丫头早吓得赶紧伏地,磕了好几个响头才道:九王妃娘娘饶命,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说罢,自己开始打自己的耳光,倒是挺实诚,打的声音清脆,不敢对自己留情。
蔚儿看见这幅场景,只觉得烦人,瞥了她们一眼,满是不屑,若不是自己现在挺着个大肚子,行事什么的都不太方便,否则定要亲自带她们到教引嬷嬷那边领几天的粗活干。
见她们打的够多了,也不再计较,叫她们停下后,自己也准备起身回去,刚转身,便瞧见远处树木掩盖处走出一个女子,蔚儿定睛一看,竟是夏侯策的正妃林咏妍。
她今日穿着一件浅黄色的罗衫,外面罩着一件湖青半臂,除了头发挽起以外,其余竟如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一样。
蔚儿少不得迎去,而林咏妍见蔚儿向自己走过来,自己匆忙加紧了脚步向蔚儿这边来,到蔚儿身边后,连忙扶着她:九王妃姐姐,这些日子身体可好那两个丫头又是怎么了,姐姐何故跟她们动气,且不谈她们不值得,姐姐总要为自己的身子着想啊,姐姐现在的身子珍贵,可要好好修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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