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兴忽然转身对身后那些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尽快杀人灭口,但是又畏惧蔚儿的身份,众人难免都惴惴不安起来。
蔚儿见他们犹豫,突然大喊道:你们胆敢灭我的口我是太子妃娘娘,你们不怕太子殿下查出此事灭你们九族识相的话给我退下,我与陶尚书的恩怨,你们莫要插手
众人闻言更是面面相觑起来,这太子宠爱太子妃的事宫无人不晓,忌惮夏侯羡的威严,他们也不敢对蔚儿怎样。
陶兴见状突然急迫起来,转身对那群人道:饭桶蠢驴今日放了她,来日她去告诉太子殿下,你们以为你们还逃的了今日不杀了她,明日死的是你们
人都是怕死的,活命什么都重要。
蔚儿望着那群人,像地狱放出的恶鬼,他们总归是对自己起了杀心,今日,自己是凶多吉少了。
太子妃娘娘,您若殁了,太子殿下此生都放不下您,也不算亏。说罢,陶兴大笑起来,眼里俱是恨意,如魔鬼般一字一顿说道:德清十八年秋,敕令太子妃野外遇险,死于非命。
蔚儿从马下摔下,腿已经动弹不得,只能不断将整个身子向后缓慢蠕动,那双纤纤的手紧紧攥着垂于地下的衣袍,骨节分明,在枯黄落叶的映衬下显得尤为苍白。
黄豆大的汗珠从她额间滚下,脸的血色完全消隐,琥珀色的瞳仁里还映着一把银光闪闪的刀,手持大刀的人獠牙尖锐,透露出残忍而凶恶的气息,正对着自己砍过来
哗蔚儿用尽全身力气,向右翻去,地原本服服帖帖落满的枯叶一下子被这力度扬起,又慢慢地再次落地。
由于翻身,她整个人都趴在了地,心唯一想着的念头是站起来,她双手撑地,可还没来得及,觉得后背的肉忽然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开,有粘稠液体缓缓流出。
再后来又是一击,蔚儿只觉得眼前发黑,耳边嗡嗡作响,脑子里逐渐没了知觉,攥着衣袍的手也渐渐松了下来
看来今日,自己是真的要死了,自己终于要死了。
正如陶兴方才所算计,敕令太子妃德清十八年秋殁。
偌大的承华殿内,夏侯羡刚从朝堂回来,一身银白的蟒袍宣示着高高在的地位。
滚找不到太子妃提头来见我
还找不到再给我去找,找啊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你们全体陪葬
承华殿进进出出许多人,每个人脸都带着惊恐不已的神情,他们都是来汇报寻找结果的。
每一个人才进来又被夏侯羡骂出去继续找,这些人都拱着身体,畏畏缩缩地,不敢多说一句话,生怕如此,便会被眼前这个男人捉去殉葬。
殿下突然门外跑进来一个人,手捧着一件湖青色外褂,袖口用着掺银丝线绣着兰花。
夏侯羡一把接过这件衣服,只见这件衣服沾满泥土和枯叶,他猛然翻过,发现衣襟后面全是血迹,还有刀划破的口子,血迹全凝聚在那道刀伤处。
双目开始充血,手力度不断加重,五官扭曲,凶狠如同阎王一样可怖,殿内的众人不敢发出一点声音,都将头埋在地,身体不断发抖。
在哪里找到的这件衣服,带我去夏侯羡突然怒吼,如同暴怒的狮子,打破了整个室内的寂静。
是,是。那位捧着衣服进来的人哆哆嗦嗦地以头磕地,不敢看夏侯羡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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