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这个意思蔚儿有些无奈,一时想要为自己辩解,却忘了自己后背有伤,刚条件反射地想要撑起身子,却及时的被谢如霜再次按回床。
你可千万别再动了,刚才那么多的血不是流着玩玩的,我一会儿让人给你送补汤来,给你好好养养身体。这谢如霜一秒还板着个脸,现在看蔚儿这般痛苦又立马面露不忍。
蔚儿心里忽如热泉奔涌,眼前这女子虽刁蛮了些,但心地却是极善良的。
你嫂子在哪救回我的蔚儿忽然又转头问道,自己在北燕遭的祸,现在却被救到南楚,难免心下有些狐疑。
谢如霜瘪着一张嘴摇了摇头:这个我不清楚,待他回来了,你自己亲自问问他吧。
说完她又叹息一声,语气里有着化不开的担忧:唉,也不知你一个女子经历了些什么,全身下到处是伤,我刚才给你后背药的时候还看见你背有三道隐隐浮现的疤痕,应该是以前留下的吧,那疤痕倒也不起眼,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可是一个姑娘落下这么多伤疤终究也不好看。
谢如霜最终为蔚儿轻轻套外衣,而后拍了拍手,一副大功告成的样子望着蔚儿:好了,这伤口啊,只要你好好养着,终究会好的,但刀口太深,估计这伤疤
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万幸了,还讲究什么呢蔚儿自己伸手毫不在意地拢了拢刚才谢如霜为自己披的外衣,语气清冷。
如霜无奈地摇了摇头,也不知说些什么,刚准备去关虚掩的窗子,忽然瞄见了窗子外走来一个白衣公子。
忽然,她嘴角微微扬,一副偷笑的样子,跑到蔚儿跟前,咬着唇道:我嫂子回来了,等他来了你想问什么问什么。
才说完,见刚才窗外的白衣公子推门而入,蔚儿本在心里想了许多感激话语,可是下一秒,她愣住了。
这个走进来的白衣男子明明是当初在灵邺都遇着的那个说书人,蔚儿还记得当初他嘴里叼着一把十二骨扇,怀抱着一堆话本子的痴呆样。
祁祁音。蔚儿微张着嘴巴,眼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祁音一秒还是个白衣翩翩的公子样,下一秒见到蔚儿立马破了功。
小娘子,我们又见面了祁音加快步子,两步并一步地走至蔚儿床边。
蔚儿傻着眼盯着他望,又望了望旁边坏笑的谢如霜,缓缓开口:你不是说是你的嫂子救了我吗,怎么是祁音
谢如霜闻言忽然停住了笑,将食指放在嘴边,对蔚儿做出一个嘘的表情,又侧目偷偷瞟了眼祁音,只见他正黑着脸哀怨的看着自己,不由得怯怯地噤了声。
如霜,你跟小娘子说了些什么祁音的声音开始变得僵硬,咬牙切齿地一字一顿说道。
祁公子。谢如霜声音越来越低,目光也开始逐渐垂下,我没跟这位姑娘说什么,不过是她问什么我回答什么罢了。
祁音毫不客气地前一步扼住她的手腕,用尽了力气,沉着声道:你哥哥未免太娇惯了你些,什么时候我要跟谢筠说说,早点给你找个好人家将你嫁了。
谢如霜本来还有点心虚,到底是自己说话太过火了些,可是听见祁音这样故意嘲讽调侃自己,忍不住气的蹦起来,指着他反驳道:怎么,我说错了吗,我哥哥二十有三也还未娶妻,每日里却只想着你,不是嫂子是什么去年你赌气离了山庄,哥哥还每日派人去捉你,你说哥哥娇惯了我,我还说哥哥更惯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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