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儿因情绪激动而身子有些绵软,只能将右手撑在桌沿,不断努力平复自己。小说
蔚儿姐姐,你怎么了谢如霜明显感到蔚儿有些一异常,忍不住从凳子跳下来问道。
蔚儿摇了摇头,转身对谢如霜撒谎道:我无大碍,刚才伤口又隐约有些疼痛,估计歇一会儿没事了。
谢如霜怪地从到下看了蔚儿一眼,怎么她的伤口大多都在背和腿,现在却抚着心口呢。
但谢如霜也从来不是多心多疑之人,见蔚儿既然已经这么说了,也不再多问,轻拍了拍她的背,好声安慰道:那你休息一会儿,别再做事了,我们季灵山庄还缺你一个打杂的不成你身的伤口有的已伤及骨头,要多注意啊,我也不打扰你了,你若有什么事直接吩咐山庄里的人,别不好意思
蔚儿听她在这边左右念叨了好一阵子,才放心的离开,忍不住心头一暖,这样单纯的一个女子,虽然平时刁蛮了一些,却对自己掏心掏肺的好,可是自己却又瞒着她好多事,不肯将自己的过去揭开在她面前
曾经她也被夏侯羡瞒过,被木鸢心瞒过,被自己的父兄瞒过,她怪过他们,怨过他们,可是到了自己身,她才知道原来一个人可以有那么多的情非得已,无可奈何。
蔚儿听着谢如霜从外面掩门的吱呀声,才放心的展露出自己的情绪,她撑起自己的身子,缓缓坐在床沿,而耳边不断重复着刚才谢如霜的话语:先太子妃殁。
不知怎么,心头突然又多了一份释然的感觉,因为这样,自己实现了当初与陶兴的交易,而陶婉幽做了太子妃,陶兴也再没有理由对夏侯坤说出当日皇陵之战实情与真相,陶兴再也不会也不能做出对夏侯羡不利的事。
他的的野心与抱负,终究又多了一双羽翼
思罢,她缓缓踱步到窗前,望着外面的枯枝败叶,萧条之景,秋已残冬已至,去年此时,正是他将自己从晏子途手救出,去年的那个冬天,去年的那场寒雪,如浮雕一般刻在自己脑海,再也挥不去了。
而此时他又在哪,是否还会和自己一样念着彼此,抑或是早已接受了自己已殁这个事实,早已慢慢地从记忆里抹去自己。
蔚儿痴痴望着窗外苦笑,当日承华殿内,自己那般狠心决绝,撕毁曾经随笔誓言,故意用言辞羞辱他,而今日如此心涩又是为何
自己原本一心想要回去,现在却又胆怯退缩不已,到底是,没了那个能耐
接来的天数,蔚儿不知去哪儿,也只能继续待在季灵山庄,身的伤势愈渐变好,除了那些除不掉的伤疤,已经没有什么大碍。
而冬天又翩然而至,去年冬天,也是此时,自己还陪在他身边,而今年,他身边又是谁
一年的光景这样过去了啊
都说时光最无情,其实不然,人心可时光无情多了,若人心想淡,哪怕没有时光相阻,也自然而然地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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