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婉幽,当初你执意要嫁入王府,甚至愿意委屈自己做侧妃,从那时起,你该料到会有这么一天的。夏侯羡背对着她说道,一双透彻的眸子一直望向远处,深邃的仿佛能穿透空间看清人世一切。
殿下陶婉幽不断摇头,神情痛苦而又恍惚:可殿下不是也想借着娶我来牢固与父亲的关系吗,现在想来,我与殿下不过各有所需罢了,只是,我的需求殿下来的更纯良,我只是放不下殿下罢了。
各有所需罢了
夏侯羡声色丝毫没有变化,淡然地转过身望向自己身后的陶婉幽道:可我从未逼过你。
话语如蜻蜓点水般荡不起大波澜,却让陶婉幽生生噎住。
是啊,算他夏侯羡当初顾及着父亲的势力,算他夏侯羡要借着自己将父亲倒向他那一派,可是一直以来都是自己执意要嫁入这里,一直都是自己痴心妄想的啊。
陶婉幽瞳眸彻底决堤,泪水如泉涌般流出,声音因啜泣而显得断断续续:殿殿下为何不能尝试着接受婉幽为什么不能忘了她
殿下知不知道,婉幽纵然不满她姜蔚儿的出现,纵然也埋怨过殿下对自己的冷落,可是婉幽心对殿下永远都放不下啊。
夏侯羡冷笑一声,又将目光投向远处,忘记一个人岂是说说能的,他这辈子都忘不掉了,他早已染了一个叫做姜蔚儿的毒瘾,戒不掉了,永远戒不掉了
见夏侯羡不语,陶婉幽硬生生地止住自己的哭泣,又恢复了之前的一副大家闺秀样,语气缓和道:殿下过几日去南楚将婉幽也带去吧。
夏侯羡蹙起眉头,不愿,他自然不愿,那地方,本来是属于自己与蔚儿的。
陶婉幽低笑一声:殿下既然答应皇扶臣妾为太子妃,该将戏做到底臣妾嫁入王府也一年多了,殿下却从来都未在臣妾房留过宿,殿下可知下人口怎样议论臣妾殿下去哪里,臣妾也必定要陪着,算殿下不为臣妾,也总要顾及悠悠众口吧,总归殿下丢不开臣妾
夏侯羡冷笑一声,转身快步走到她面前,一把扼住她陶婉幽的皓腕,强硬的力度使得她身体忍不住的朝后倾。
陶婉幽眼露惊恐,脸色姹紫,她知道自己惹怒了面前这个男子,于是忍不住开始双腿发软,吓得美目低垂道:臣妾说错话了,殿下去哪是殿下的私事,臣妾
娇滴滴的声音还没说完,立刻被夏侯羡打断:这是你与她不同的地方,你取代得了太子妃的位子,却取代不了她。
地,陶婉幽绝望摇头,为什么他可以对自己说出这般狠心的话语,他怎么能够怎么能够
夏侯羡突然转换了一个平淡的语气,眼神里没有半点温度:你放心,我既然让你当了太子妃,不会让你白白受这个位子,南楚我会带你去,只是仅仅是带你去罢了,正如你说,算不为你,我也要顾及别人的说法
陶婉幽听了这话,仿佛心魂被抽去了一半,双腿瘫软在地,朱唇轻颤:臣妾多谢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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