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初连忙接住她倒下的身子,看着她苍白的脸,心里狐疑万分,又看见她缠着白布的手掌,忍不住心猜忌,还没想出个什么所以然,便看见夏侯羡从门外进来。
奚初因为手抱着谢如霜,不好行礼,于是直接问道:殿下怎么来了
夏侯羡先是看了看谢如霜,然后将目光投向奚初,淡然问道:好了
奚初点了点头,又忍不住看向自己怀这个女子,只见她原本煞白的面色已经染了些许病态的嫣红,让人心生怜惜。
夏侯羡嗤声道:你现在也是有能耐了,我让你来找人,你却自己惹下了风流债,还是这么一个女子,我现在也管不了你这事了
奚初面露尴尬之色,不知如何作答,又听见夏侯羡在一旁道:人家女孩为了给你制药都这样了,你还愣在这儿
奚初这才反应过来,抱着谢如霜出了屋子。
夏侯羡在他身后无奈地摇了摇头。
奚初走后,蔚儿却从门外冒了出来,慢慢向夏侯羡这边走过来,嘀咕道:你干嘛带坏你的属下
夏侯羡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扣入自己怀,哑着声音道:我哪里带坏了你可真能冤枉我
蔚儿嘁了一声,暗自翻了个白眼:还说没带坏哼到底是有其主必有其仆
谢如霜再次醒来时,已经躺在自己的床了,周围站满了人,她第一眼先看见了奚初,但很快将目光转走,投到谢筠身,虽然谢筠平时待自己苛刻了些,但毕竟是哥哥,谢如霜看见他瞬间哭了下来。
谢筠也拿她没办法,径直坐到床沿,安抚着她的背:怎么了身子虚弱成这样
祁音轻叹一声,对谢筠道:怕是用自己的血制了蚀骨散的解药了,真是又笨又傻,我们季灵山庄还缺现成的处子之血不成非要伤了自己。
谢如霜拉着谢筠的衣角,不断揉搓,一时间,将所有的委屈与心酸全部涌出,而谢筠这个做哥哥的只能拥她入怀,并好声安慰:多大了还哭次罚你抄的诗经免了可好
谢如霜闻言从他怀探出头来,先是一愣,继而提袖擦干脸颊的泪水连连点头:你说的,不许反悔
众人先前还为这个谢如霜感到怜惜,这一下,却全被她这一句话逗笑。
谢如霜掀开被子下了床,怯怯地走到奚初跟前,低声道:你体内的蚀骨散可没了
奚初点头不语。
她又道:那你有没有原谅我
奚初看着她那局促不安的样子,不由心里发笑,最终安慰道:我没怪过你。
谢如霜却气了,垫着脚凶狠地盯着他:你不怪我你竟然连怪都懒得怪我
众人听了又好气又好笑,心里也明白这个谢家二小姐的脾性,最终也不好,倒是谢筠,拽着她的衣襟,一脸嫌弃:身子好了么没好好好歇着,我虽免了你的诗经,却没说要免了你的女训
谢如霜只得讪讪地摇了摇头,从奚初身边移步到他旁边,扯着谢筠的衣袂,撅起嘴巴故作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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