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眼皮,蔚儿仿佛看见了父皇与哥哥眼的心疼,还有晏子途在一旁看好戏的眼神。六零文学
“陛下,这……公主知道了此事,不知道会不会向北燕告密。”晏子途小人得势,故意面露为难的样子,他是要看看姜朝之怎么处理他这位好女儿。
姜杭舍不得训蔚儿,只好拿一旁站着的侍卫撒气:“一群饭桶!连公主也看不好!明日自己去刑部领罚!”
姜朝之深叹一声,终于……还是没能瞒过她。
“来人,将公主送回公主殿,禁足一月,非召不得出!”
姜朝之命令刚下,立即有侍卫前抓住蔚儿,欲将其带回殿。
晏子途满不在意地拂了拂袖口,随后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一幕。
蔚儿心知此时已然难以逃脱,只得厉声道:“父皇,晏子途的话不能信!谁知道破了北燕后,他会不会过来反咬我们一口!”
姜朝之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侍卫赶紧将蔚儿带下去。
蔚儿情急之下又向姜杭求情,虽然双臂从后面被拽着,仍然不肯放弃:“哥哥,为什么连你也愿意跟晏子途合作,他不是好人!”
眼前人没有改变想法的意思,任由蔚儿被拖回公主殿。
刚送回殿,门窗便被各种木条封起来,看来姜朝之这次是铁了心。
可是还有一个月不到便是元宵了啊……
若是自己不能赶到北燕,京都必破,而京都百姓又是何其无辜!
被禁足的第二日,蔚儿便大病了一场,许是昨日跑出了一身汗又连着吹了寒风的缘故,又或许是昨夜睡觉未加炭火的缘故,总之这病来的太突然,似乎天也不愿意遂蔚儿的愿。
“快过年了,哥哥也实在不想看见你这样。”姜杭坐在蔚儿床头,尊贵朝服更显得他容貌脱颖。
蔚儿不愿看他,只是倔强地背朝着他,虽然这几日姜杭每日都来,但蔚儿却都未与姜杭说一句话。
姜杭又道:“我与父皇都知道这件事让你夹在间很为难,不过……事情已经决定,再难改变了。”
蔚儿听了这话,面露疲倦,艰难地略动了动干涸的唇瓣,想要说些什么,但还是咽下了自己的话,最终索性闭了自己的双眼。
“时至今日,你也离了北燕好几天了,夏侯羡不是来都没来过吗?你将他看的那样重,可在他眼里,你却不算什么。”
蔚儿缓缓睁眼,没有血色的唇慢慢开合:“他不会瞒我。”说完,便从眼角迅速滑出一道泪,渐渐浸透头下绣花枕头。
姜杭情绪突然有些失控,眼神沾染了一丝狠意:“是,他不会瞒你,他不会像我与父皇一样什么事都瞒着你,可是我们是为你好,你知道……”
蔚儿突然打断了他:“可我还是知道了,彻彻底底知道了!”
她又嘲讽般地笑了笑,笑的那样无力,连说出来的话语都有些含糊不清:“当初送我去北燕和亲的是父皇和哥哥,如今要攻打北燕的也是你们,能不能……能不能让我有点尊严……”
屋子里静的有些吓人,待蔚儿转过身,床头已经没有人了,只是屋子外还是被一群侍卫紧紧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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