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为何不行?"
秦安眉头微挑,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嘴角却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故意放慢语速,让每个字都重重敲在隗山心头。
"我、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不行!"
隗山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神闪烁不定。
他慌乱地搓着双手,喉咙发紧,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此刻的他就像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明明心急如焚,却找不到一个合理的借口脱身。
"如果大祭司说不出个所以然,那就这么定了!"
秦安突然提高声调,声音在空旷的场地中回荡。
他目光如炬,周身散发出不容抗拒的气势。在场的族人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隗山脸色铁青,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
他深知再纠缠下去只会让自己更加难堪,眼下最紧要的是赶紧把情况告诉萨戈罗。趁着众人不注意,他悄悄挪动脚步,想要溜出人群。
"大祭司这是要去哪里?"
秦安的声音如同惊雷般在身后炸响。隗山浑身一僵,缓缓转身,对上秦安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
"我...我身体不舒服,回家休息。"
隗山干笑两声,眼神飘忽不定。
他下意识地捂住肚子,装出一副痛苦的样子,可那拙劣的演技任谁都看得出来。
"身体不舒服?"
秦安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突然一拍脑门:
"莫非大祭司身上的毒没有完全解掉?都怪我一时疏忽!"
他转头高声喊道:"阿瞒,去拿圣水来!"
"好嘞!"
阿瞒响亮地应了一声,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就往存放圣水的方向跑去,故意把脚步声踩得震天响。
"我、我的毒已经解了!"
隗山急得直跺脚,脸色由青转白。
他可是亲自尝试过秦安用"圣水"整治人的手段,那滋味简直生不如死。
"那是哪里不舒服?"
秦安不依不饶地追问,眼中闪烁着猫戏老鼠般的光芒。
他故意凑近几步,逼得隗山连连后退。
"我...我肚子不舒服!想去茅房!"
隗山急中生智,捂着肚子弯下腰,装出一副内急的样子。
可他那闪烁的眼神和僵硬的动作,怎么看都像是在演戏。
"茅房?"
秦安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突然指向村子方向:
"茅房在那边啊。"
他的手指稳稳指向与隗山想去的完全相反的方向,眼中带着促狭的笑意。
隗山急得额头青筋暴起,脱口而出:
"我、我就是要去外面上茅房!"
"哦?"
秦安突然收敛笑意,眼神骤然转冷。
他缓缓上前一步,声音陡然压低:
"如今大敌当前,外面可不安全..."
他故意拖长音调,锐利的目光直刺隗山心底:
"除非..."
"大祭司是要出去给金鸣村报信?"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隗山心上。
周围的族人闻言,纷纷投来怀疑的目光。
隗山只觉得双腿发软,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衣衫。
"胡说!我可是万木村的人,怎么可能去给金鸣村报信?"
隗山猛地挺直腰杆,声音陡然拔高,脸上的皱纹都因愤怒而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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